戏语

怎么搞都是冷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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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找不到可私讯

困境成生 一

又頽又丧小老虎

又皮又暖大忠犬

申智珉X金雪炫

伪现实向

勿上升真人!勿上升真人!勿上升真人!


我要证明我不是鸽子精带着去年码到现在的文展开年假连载了

原谅我的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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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妳相遇起,所有驻足的时光都是名为妳的牢笼。”

 

申智珉的秘密很多。

而金雪炫大多都知道。

剩下的那些全是关于金雪炫的,不能让本人知道的。

 

申智珉总感觉自己快要变成陈年腌菜,安安静静躺在罐子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醒了睡,睡了醒,没人来打开玻璃罐上盖的塑料盖子,她就只能继续当她躺得发皱的菜叶子。

陈年老物的好滋味似乎等不到识货的口鼻。

申智珉侧靠在茶色的高档沙发上,哪个牌子她记不得,反正都是拿来用的,她蹬开一双米白色的毛拖鞋,赤脚大剌剌地占了两个人的位置,但沙发太宽敞,她一个人的小身板还是撑不满空间,只能踢了几下腿以示不满,换来凉飕飕的空气从脚趾卷上头皮,接着老老实实接受了这张沙发似乎是金雪炫买来讽刺她的杰作。

但换做金雪炫在的话,那双大长腿倒是毫无障碍的填满沙发,而申智珉窝在金雪炫双臂间还会觉得拥挤发热,块头更连沙发都摸不上来。

“块头啊,你妈妈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块头趴服在她怀里,闻言耳朵提了提,眼珠子朝她一瞥,又懒洋洋地合上眼皮。

这好小子不断用行动证实什么叫有粮就是娘。

申智珉把它的毛随意撸了一遍,脑袋里明晃晃的闪出金雪炫知道了自家宝贝如此凉薄的心思会露出哪种表情。

一定是两道眉毛尾巴降下,眉头蹙起短短的折痕,眨巴着眼睛盯着她。

金雪炫的眼睛不是特别大,可是眼珠子比例好,不管第几眼看都会认为很精神,没有侵略性,搭上两个鼻孔一个嘴巴,忽然就有了狗相,申智珉怎么想都神奇,然而更神奇的是一只狗还养了另一只狗。

结论大概是申智珉成了动物园园长,家里养只猫,外面藏了两条犬。

电视播着新出的综艺,申智珉看了半小时还没看懂笑点,电视里的几个主持人倒是笑得合不拢嘴,其它刚出道的新人妹妹们配合地扯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她咋舌,用另一只手抓起桌上的芝士披萨——大概是一小时前她把自己蒙到只剩一双眼睛亲自到披萨店领回来的,虽然她觉得凭自己凉的程度就算毫无遮掩在街上也没人认得出来。她把披萨的尖端放进嘴里,冲天的腥咸味刹那间锐利地断开她的视觉与听觉,漆黑的压迫感和着身下毛料的味道,切片的青椒的味道,不在场的金雪炫的味道,由耳边嗡嗡的鸣响压缩成一名引起反胃的不速之客。

申智珉丝毫不惊慌的闭着眼将大半块披萨扔回盒子里,熟练地从茶几下拉出小垃圾桶,俯身吐出嘴里的披萨角,还不甘心的干呕几下,这才抽了张纸巾擦干嘴边。

 "像猪一样的时光"还是没能拯救回她的食欲。

申智珉睁开眼的时候电视里的综艺已经换了一个,块头不见踪影,显得沙发越发空旷,她抱住膝盖,正好看清了青筋虬结的脚背,像古老斑驳的苍白墙面遭到滋生的藤蔓侵蚀。

“果然是妳啊。”

申智珉漫不经心的将垃圾桶推回茶几下,扭过头对大门旁突然出现的女人中气十足地喊:“珠炫姐姐。”

金珠炫手上也有金雪炫家的钥匙,申智珉不怎么意外她的来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指着桌上的小份披萨问:“一起吃吗?”

“我还以为这房子的主人姓申呢。”金珠炫开玩笑道,倒也不客气地坐到申智珉身侧拿了块有余温的披萨,“最近休假吗?雪炫说有人二十四小时照看块头的时候我还很惊讶呢。”

申智珉轻笑,“错了,是待业中,只好来当保姆赚外快,有吃有住还免房租,多好。”

金珠炫发觉问错话,吓得被微干的披萨饼皮噎住口。

申智珉手脚利索地从厨房倒了杯水递给金珠炫,轻拍对方的背后,“姐姐怎么突然想到过来了?”

“想妳咯。”

申智珉可不相信鬼话,挑了眉头,“雪炫让姐姐来查岗?”她朝块头的窝抬了下巴,“它过的可滋润了,我可是尽心尽力。”

金珠炫耸肩,“看块头是顺带,看妳才是正事。”她的指尖用力从申智珉凹陷的锁骨窝戳下去,“雪炫说妳最近传给她的照片好像瘦了,让我来瞧瞧。”

申智珉揉揉鼻尖,“瘦了不是挺好的?”

“现在可没活动,瘦给谁看?有没有在吃饭?该不会都倒给块头吃了?”

“有呀。”吃了又吐罢了。

金珠炫与申智珉不是亲近到可以说很深入的心底话的关系。申智珉看着她犹豫再三,最后摇摇头,“等雪炫回来让她说吧。”

“她要回来了吗?”

“不知道,她没和妳说吗?”

申智珉往口袋掏出手机,在聊天视窗滑了几下,“没呢。”

“反正我猜快了。”金珠炫在这段谈话期间解决掉两块披萨,此时摸着肚子满足地靠在椅背上,“妳说她那么拼命接工作是为什么呢?”

申智珉一愣,注意力突然被电视里跳到最新一部电视剧的预告所吸引,看样子大概是套烂俗的爱情故事,男主角奄奄一息,正面对女主角深情又费力地唸台词,“为了妳”三个字就这么闯进申智珉空白的脑袋,她消化了会,转化为眼底那座古井的一缕阴森森的凉意。

她啃着手指甲,浅浅地笑,披萨仅剩的温度似乎都到她身上来了,早秋的冷淡与之碰撞,铿锵裂成申智珉面容上缠绵难解的薄雾,让人分不清虚实。

“为了我啊。”

 

申智珉很久没有做梦了,睡前一粒药丸总是令她沉入有致命吸引的黑洞中,穿过宇宙中的三千世界,粗略看过万种风情后将它们一一留在不能让世人所知的那个地带,孤身一人从折叠后的同一个空间出口睁开眼,独自面对重复的无聊早晨。

金雪炫憨傻的笑容让申智珉出神了几秒——或许是几分钟,反正这是梦里,她没有精准时间观。

她太久没真正见到金雪炫了,大概快两个月的时光。虽然每晚金雪炫都会回到家,不过总在她睡着后进来、清醒前离开,那些时刻她张不开眼,对金雪炫的模样也就陌生了,以至于现在不是在照片上看到这张脸反而马上意识到这不过由零凑记忆拼接而来的虚假的角色。

“干嘛光看我?电影都快结束了。”金雪炫俏皮地眨了一边的眼睛,“我知道我好看,但姐姐妳这样我也会害羞的。”

真不要脸。可申智珉打从心底认同她有自信的本钱。

申智珉不理她,即便她发现自己可以随心所欲操纵这具身体,不像从前的一些梦只能作为看客冷眼旁观。

申智珉转动眼珠打量了下梦境的空间,应该熟悉的家里竟然带给她强烈的陌生感。

悬挂的液晶电视正播着约莫三年多前上映的电影,是她和金雪炫说要两个人一块溜进电影院看的,然而不巧碰不上休假期间,四处奔走的结果就是晕头转向的她有时间放松时电影早已下架,她更提不起精神再去乔装打扮体会平民生活,索性租了片子和又跑到家里来的金雪炫窝在沙发上聊以慰藉。

电影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盘腿而坐成了枕金雪炫的大腿而躺,金雪炫更没介意,还把自己的宝贝被子整条盖到了申智珉身上。

两侧墙角摆放的立体环绕音响仍在称职的播放背景音和人物台词,钻进申智珉耳里却变成无机质的气泡音,像是超脱第三维度外的其他语言。她只好把注意力放回金雪炫漂亮过分的脸上,对方一口白牙晃得她胸口充斥着涩意,热烈燃烧摇摇欲坠的理智线。

她已经发现这场梦境并非预知未来或荒诞无稽的妄想,而是她记忆缝隙中不想回味的片段。

偏偏申智珉太实际,她连浪费时间去改变梦里的结果都嫌麻烦,睁着大眼睛毫无表情的看着金雪炫的独角戏。

像那个当下一样。

电视落入黑暗,申智珉的心也跟着沉下去,金雪炫却一无所知,长而卷的睫羽轻轻扇动,申智珉还以为会掉下羽毛。

金雪炫的神情很复杂,申智珉判断不出那是羞怯、担心,或者赌博——最终归于瞳孔中间一块无底的黑点。

“我想说件事。”她说。

申智珉回答:“说啊。”

“我跟禹智皓在一起了。”

申智珉花了数秒才将人名与人脸对上,她往额头前的刘海吹上一口气,轻声应道:“这样啊。”

金雪炫却皱起鼻子,申智珉看到她捏着被子的小角在掌心,指尖来回搓揉,“妳……就这样?”

申智珉不明白金雪炫想要什么答案,即使她在那天过后曾花了数天的时间思索这个问句。

祝福?责骂?苦口婆心?这些她都不会给,她没必要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其他成员各自的感情生活她也不曾参与过。

就像他们默认圈子里的爱情比他们从路边摊上买的首饰还要没保障。

金雪炫懂的,可是这一刻他们竟比未曾见过的陌生人还不了解对方。

申智珉从来都无法想象金雪炫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纵情声色的模样。

她也不愿意。

申智珉抬眼盯着天花板的吊灯,金黄色的五边形灯罩明晃晃洒下刺眼的亮光,照亮金雪炫的发顶,藏起她的五官。

那黑白切割整齐,从不淌于灰色的眼睛,逐渐落入所有景物扭曲的浑浊中。

申智珉没来由地喘不过气,一句呼喊梗在喉间。

 

“妳醒啦。”

张眼是金雪炫一嘴皓齿,傻兮兮的笑容,申智珉以为自己还没从梦里出来。她瞪着金雪炫,胸口难以言说的闷痛比暴风雨下遭受海的侵袭的石头更加难熬,申智珉差点在撞击下将梦中未说的话吐出来,“……被妳看到全身发毛了能不醒吗。”

但是她不会说,因为那也与金雪炫有关。

申智珉把眼前散乱的发丝全往脑后撩,动作缓慢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坐正——也没有多正,大爷似的盘腿。金雪炫扁了扁嘴,撑着膝盖用力,但好半天也没站起来,申智珉没睡醒的脑子运算缓慢,等金雪炫伸在空中的双手都举累了才慌忙揽住过于纤细的腰身,使劲让对方坐到沙发上。

金雪炫没松开刚刚那一下圈在申智珉脖子上的手臂,反而没骨头地倒了下去,抱着申智珉蹭着,梳理整齐的头发霎时炸开毛,有几根头发挠到申智珉的鼻子,惹得她喷嚏连连。

申智珉嫌弃道:“没洗澡还往我这里蹭。”

金雪炫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裹挟了车尾气与月光,属于四处奔走的成功人士携带的夜景。申智珉低头盯着她脸上的光鲜亮丽,隐隐挑起眉尾,只是忽然涌进狭小心室的血流逆回了脱口而出的字词。

“我好累嘛。”

“我看妳蹲着看我的丑相看了很久。”申智珉故意敲了金雪炫发麻的大腿,惹来一声惊叫。

“很久没看到姐姐,我都快把妳的脸忘了。”

“妳一有空就让我发自拍,不然就是视讯,还有晚上压在我身上,妳现在说很久不见,难不成见鬼了?”

金雪炫突然抬起头,差点撞到申智珉的鼻梁,她默默看了申智珉近一分钟的时间,看得申智珉真心觉得头皮发麻的时候,她抿唇捏住被日子掏空了,剩下薄薄一层牵连的皮的脸颊,“我快不认识妳了。”金雪炫抱紧眼前好像相隔多日才见到的真人,干瘦的身躯远不比以前有手感,“姐姐,我很担心妳。”

申智珉看着金雪炫。金雪炫的目光比云朵柔软,湿黏黏地缠住了申智珉锋利的眼神,“我很好,别想太多。”申智珉把金雪炫凑上来的脑袋揉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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